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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国人物底片之介子推

时间:2024-10-13 08:23:46

列国人物底片之介子推

公元前635年清明那天,晋文公身穿素服,带着全体班子成员登上已经被他命名为介山的绵山,来到介子推抱树而死的枯柳前。他吃惊地发现这颗几成空壳的枯柳竟然神奇复活,千条碧绿柳枝在凄风苦雨中飞舞,强大的气场把这干人等罩入了庄严肃穆中。晋文公领着众人恭恭敬敬地行祭拜礼,礼毕文公虔诚地走到柳树下摘下几支柳条,亲手编了个圈圈郑重的戴在头上。这个举动,实际上是对介子推顶礼膜拜。堂堂一个晋国君王,会对一个小小的臣子如此恭敬有加,却是为何?各位看官请耐着性子往下看,待对介子推这张人物底片仔细观摩一番后,答案自在心中。


随主逃亡

介子推何时出生无人知道,只知道他生于闻喜户头村,长在夏县裴介村,死于公元前636年。总听说“神龙见首不见尾”,介子推这老头倒好,来了个“神龙见尾不见首”,这个我们不用管它。时光倒流到公元前655年,晋献公过分溺爱的女人骊姬为了改立自己的儿子奚齐为太子,设计害死了太子申生,迫使公子夷吾和重耳一个逃到屈城(今山西石楼县),一个逃到蒲城(今陕西关中东北)。晋献公一看这两小子竟敢逃跑,于是下令全力追杀。先不说夷吾,只说献公随即派一个宫中掌管女官和侍女的官员叫勃的前去蒲城捉拿重耳,勃这个家伙虽然管辖的都是女人,倒没有粘上啥子阴气,反倒是一个力大无比的汉子,而且唯献公马首是瞻。勃接到指令立马回家准备出发。这里吓坏了大夫狐突,一看自己的外孙性命难保,赶紧把儿子狐偃叫来说:“你外甥重耳如今性命难保,但这小子生来有两个瞳孔,肋骨长成一块,这是有帝王之相,加上素来贤明,现今太子已死,本来就该是接替太子的料。可是骊姬蛊惑主公赶尽杀绝,你和你哥哥狐毛一道急速前往蒲城,协助重耳赶紧逃命!”狐偃兄弟见老爸如此惊慌,丝毫不敢耽搁,立马漏液赶往蒲城找到重耳实言相告。重耳一听吓得那是魂飞魄散,赶紧和狐偃兄弟商量如何逃命。还没有商量出个结果这个叫勃的家伙就在蒲城城门外大叫,守门将士见状闭门坚守。重耳原本就是忠厚人,一看事已至此,无奈的对守门将士说:“君命不可违,还是让他们进来吧。”勃等一干人马一进城门即速把重耳他们围在了屋子里,狐偃兄弟立马架着重耳飞奔至后园,兄弟二人先翻墙而出合力推倒园墙招呼重耳快来。不料此时勃已经抓住重耳衣袖,情急无君子,重耳顾不得形象,手起剑落把自家衣袖斩断,抽身而逃,随即被狐偃兄弟护着一溜烟跑了。这边勃抓着一截衣袖正发愣,等反应过来重耳三人不见了踪影,无奈只得带着这截衣袖回家汇报去了。

原来重耳三人奔母亲老家翟国而去,一路飞串来到翟国,翟君见晋公子来到赶紧开城迎接。惊魂未定的重耳刚落座不久,城下几辆马车急追而至,叫门声非常急切。重耳一听心中暗暗叫苦,心想真他娘的屋漏偏逢连阴雨,老子刚到追兵就到,此命休矣。翟国国君看大事不妙,赶紧让守城军士放箭。箭一放,下面大叫:“我等不是追兵是追随!都是晋国臣子,愿意追随公子左右!”重耳一听,飞奔上城楼探头一看,为首的是大夫赵威的弟弟赵衰,也是一名大夫。重耳心中的石头总算扑通一声落了地,大喊:“不知哪位神仙姐姐有眼,赵衰来了,命不休矣。”赶紧开门,一下子涌入胥臣、魏犨、狐射姑、颠颉、介子推、先珍等国内知名人士,还有愿意为重耳赶车挑脚的壶叔等几十人。重耳一激动差点流下眼泪,赶紧问:“各位在国内为官怎么一起到我这来?”赵衰等齐声说道:“眼下主公全成脑残,宠妖姬杀世子,晋国随时将因乱生变。公子您宽厚仁爱,礼贤下士,我等愿死心塌地随您逃亡。”重耳把持不住,眼泪滂沱颤声说:“各位君子能这等坚心相随,我重耳终生不敢忘记各位大恩大德!”自此重耳留在翟待机,期间翟君攻打一个小国得到叔隗、季隗两位绝色美女,翟君把季隗送给重耳当老婆,叔隗则赏给赵衰为妻子,抱得美人归,又都生了儿子,老婆孩子热炕头,乐不思蜀,一呆十二年。


雪上加霜

再说献公驾鹤西归后,公子夷吾在秦穆公的力挺下成为晋惠公。晋惠公一看,不对呀!我兄弟重耳还在逃亡中,而且这家伙比我的人缘要好多了,一不小心这家伙回国,我这惠公不久完啦?于是惠公也顾不上什么鸟兄弟不兄弟的了,赶紧下令追杀。可怜重耳连遭两届政府首脑追杀,不屁滚尿流才怪呢!

晋惠公说干就干,找到郤芮商量说:“老子没有其他顾忌,就是这重耳恐为后患,不知谁能够除掉重耳?有他娘的重赏!”郤芮出主意说:“要杀重耳,还是那个勃,当年他去蒲城行事,只得到重耳一截衣袖,他一定十分害怕重耳回来自己绝没有好果子吃,所以让他去杀重耳最为合适。”惠公心想也是,勃与重耳蒲城一事已经成为不共戴天之人,于是立马把勃叫来交代任务。勃果然愿意,只说这事必须机密,只能重金收买几个力士,化妆到翟国,等重耳外出游玩时见机行事,才有胜算。惠公马上下拨黄金两百斤,让勃赶紧招聘力士,找到后限在三天内出发。这事似乎只有惠公和勃两人清楚,不料隔墙有耳,被惠公好几个内侍知道。勃要收买力士,必然有所动作。果然老国舅狐突当天看见勃突然挥金如土与力士厮混,心生疑虑,赶紧到宫中找内侍打听,这些内侍看在老国舅的面上居然泄密了。狐突吃惊不小,立马写了一封密信让心腹星夜兼程赶往翟国报信。这天重耳正和翟国君主在渭水边围猎,忽然有一个人冒死冲进围场,慌慌张张找到狐偃兄弟说是带来老国舅的家信一封。兄弟俩一听奇怪呀,老父亲是从来不对外通信的,这次如此反常居然把信通到外国,必定国内有了泼天大事!狐偃赶紧让来人把家信呈上。来人呈上家信磕了个头,一言不发掉头飞奔而去,来人怪异的举动让狐偃兄弟感到事态严重,立马屏退身边所有人拆开来信,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三跳”:“主公决心要宰掉公子,已经命令勃三天内出发来翟国行刺,你们兄弟赶紧帮助公子火速逃往其他国家,一刻也不能耽搁!”狐偃兄弟一看重耳摊上大事了,飞快找到重耳把他拉在一边,告知了晋惠公决心除掉他这事,让他赶紧拿主意再次开溜二次逃亡。重耳心里恨不得把惠公夷吾碎死万段,但无力扭转局面,只能面对现实。现实就是必须抛下美艳的老婆和可爱的儿子,再次踏上不可预知的漫漫逃亡路。重耳望着狐偃兄弟凄凉的说:“我老婆孩子都在这里,我还能到哪里去呀!”狐偃一看重耳情绪十分低落,有点听天由命的感觉,心想这样可断断使不得,情急之下也只得以下犯上正色说道:“我们来到翟国绝对不是为了经营自己的小家,别忘了我们是为了经营晋国这个大家的!只是当初我们无法走得更远才暂时在此落脚,如今已经十几年了,早就应该上路了。现在勃前来,其实是上天派遣这家伙促使公子赶紧开始下一步行动罢了。”重耳一听这话,猛然醒悟过来,赶紧问狐偃要走去哪个国家更好一些呢?狐偃不假思索地说:“如今齐国君主虽然老了,但是霸业还在。他还体恤诸侯,收留贤人。加上齐国管仲等得力干将刚刚归天,齐侯身边正缺少人才,公子您如果到齐国去,齐侯一定会高兴得到不得了。在齐国站稳了脚跟,晋国一旦有变,我们可以借助齐国的力量成就大事。”重耳心想不逃即死,逃到齐国的确是个不错的主意,急忙赶回家中,愧疚万分的对老婆季隗说:“老婆,大事不好,惠公派人追杀我的人随时会到,性命难保。我只得找一个大国投靠,以图复国大事。只是可怜你和孩儿们啦,要麻烦你尽心抚养两个孩子。如果我二十五年还没有回来,你就找个好人嫁了吧”说罢抱住老婆亲个不止。这季隗原本就深明大义,哭着对重耳说:“好男儿志在四方,我绝不能为了儿女私情阻止你远走,你放心去吧,我会把孩子养大的。至于再嫁,我已二十五岁,再过二十五年,我恐怕已经老死了,要嫁也只能嫁给鬼啦。你赶紧走吧,多保重。”第二天一早,重耳正要让壶叔和头须备车带钱,狐偃兄弟惊慌失措的跑来说大事不好!波这个家伙提前一天出发了,老父亲又派人飞速来报,让你赶紧开路,一秒钟也耽搁不起!重耳一看万分危急,什么车马、钱财去他妈的吧,和狐偃兄弟立当即就步行出城,不一会壶叔慌忙找了一辆破车赶上让重耳勉强有车坐了,再过一会,赵衰、介子推等人也气喘吁吁地全部赶了上来,只是都无车可坐,一水儿以步代车。重耳一看队中只有掌管钱财的头须不见踪影,赶紧问赵衰等什么情况?他们告诉重耳头须已经携款潜逃,不知去向。重耳一听傻了,身无分文这一路如何熬过,真他娘的雪上加霜!只得如丧家之犬奔向齐国。


割股奉主

要到齐国,必经卫国。介子推等随着重耳走到卫国关隘,守关小官问他们什么来历,赵衰赶紧低三下四的说:“长官,我家主人是晋国公子,避难齐国要借贵国过路一下,请长官通融通融。”小官一听这还是个大人物,赶紧说:“你们稍候,我立马报告卫候去!”不料卫候接到报告后心想,卫国和晋国虽然同姓同宗,但是老子立国时没有得到晋国半点好处,让晋公子通关,老子还得好吃好喝的招待一番,实在不合算,于是果断拒绝。交代守关小官不得放行,让他们绕道而行。重耳一行毫无他法,只得从城外绕行。这里魏犨生气了,对重耳说既然卫候不仁,也别怪我等无义,干脆找个卫国村庄抢他娘的,也好弄点盘缠、吃食。重耳一听历声喝道:“好你个魏犨,强盗这等下作之事,我宁愿饿死,也绝不要做!”这天重耳这伙人早餐无着,走到中午个个饿得冷汗直冒,眼睛发花,拖着灌了铅的腿好不容易走到卫国一个叫五鹿的地方,看见一伙农夫围坐在田埂上吃午饭,重耳实在忍不住,也不装谦谦君子了,叫狐偃前去讨点剩饭充饥。不料农夫都说自己他娘的都吃不饱,还有什么剩饭给别人,坚决不给。狐偃想到赵衰身上还有点残羹剩饭,于是恳请农夫给一个罐子碗什么的好用来分食,没想到这些农夫把一大土块塞到狐偃手上,说这个东西可以做成食器。一旁的魏犨火冒三丈,大骂农夫竟敢侮辱主人,抢过农夫手中碗、罐砸得粉碎,重耳也气得不行,叫人鞭子伺候。赵衰赶忙制止说:“得饭容易,得土却难。上天借农夫之手把土地授给公子,是要得到国家的好兆头呀!公子赶紧下车拜受吧。”重耳一听有理,果然下车向农夫拜了一拜,把一大块土收下。农夫不解其意,都暗自发笑,认为遇上一群傻子啦。重耳一行强行又走了十来里,实在没有人走得动了,只好在路旁大树下横七竖八的躺下了。狐毛心怀希望的说:“各位在忍一忍,赵衰身上还有点吃的,等他到了充充饥吧。”魏犨却兜头一泼冷水说:“赵衰这家伙本是大胃王,那些东西还不够他一个人用的,不要指望了。”众人一听的确是这么回事,于是纷纷起身找野菜煮了来吃,可重耳实在难以下咽,摇头不要。这时介子推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端着一碗肉汤奉上,请重耳喝下。重耳一喝,味道鲜美无比,不顾烫嘴,呼啦啦就喝个精光。喝了汤,也有力气说话了。好奇的问介子推这个地方哪里弄来这般鲜美的肉汤?介子推老实回答说:“这是小臣大腿上的肉。常言说‘孝子杀身以事亲,忠臣杀身以事君’,眼下公子饿得不行又没有吃的,所以割肉救急。”重耳一听立马泪流满面,拉住介子推说说:“我这个没用的逃亡之人,连累你受这等罪,不知怎么才能报答你呀。”介子推拍拍重耳的手,真诚地说:“但愿公子早日复国,成其大事,就不枉小臣和大家伙手足大义了,小臣从没想过报答这两个字。”这时,赵衰也赶了上来,赶紧取出身上竹筒,把食物拿出来给重耳吃。重耳问:“你自己不饿吗?怎么不自己吃啦?”赵衰说:“我饿得再难过,也不能背着公子你先吃的。”重耳赶紧把竹筒赐给赵衰,让他自己吃。赵衰知道缘故后,把竹筒加水与食物调和一番,让大家分食。就这样,重耳一路上几乎乞讨,忍饥挨饿,介子推还加上一忍就是腿伤,好不容易来到齐国。

见证生离

到了齐国,齐桓公果然盛待重耳,不但天天好吃好喝,看见重耳身边没有女人,还把自己宗族中的美女齐姜送给重耳为妾。这样一过又是七年。这些年其实是多事之秋,先是桓公死得难看,齐国公子们大闹朝堂,血腥争夺君位,好不容易齐孝公夺得君主宝座,却有一反先君作派,依附楚国仇视宋国,弄得许多诸侯国与齐国闹掰,重耳想要借助齐国力量复国已经没有可能。只是重耳与齐姜热度七年没有丝毫减弱,天天黏在一起,一心只抱齐姜氏,两耳不闻窗外事。当事者迷,旁观者清。赵衰一伙私下议论说:“我等本来是想接齐桓公盟主力量,以图复国。眼下桓公已经作古,诸侯又纷纷背离,再呆在齐国要实现公子复国梦已无可能。不如劝公子另找他国,再作打算。”于是赵衰、介子推一伙约好一起去见重耳,晓以利害,另做打算。不料重耳与齐姜卿卿我我,一连十多天居然没有见着重耳。魏犨本是急性子,看见这般光景大发牢骚说:“我们本以为公子是成大事的主,所以才抛家别子甘当丧家之犬跟随他出亡,没想到他居然贪恋女色,在齐国一呆七年,屁事没干。现在又十多天不见我等,复国个鸟!”狐偃、介子推他们一听,赶紧捂住魏犨大嘴说:“这里不是地方,赶紧找个清静之地,我等认真商讨一番。”这一伙从东门鱼贯而出,来到一个叫做桑阴的地方。这地方是一片无边无际的老桑树林,浓密的桑叶遮天蔽日,绝对是个密谈的好地方,既僻静又隐蔽,这伙人在老桑下围成一圈席地而坐,刚一落座,赵衰就急切问狐偃有什么高见。狐偃说:“公子走与不走完全在我等,只要我等商议好了,骗公子说去打猎,出了齐国城门,我等架着公子就走,到这时就由不得公子他啦!只是我现在还不知道离开齐国到底投奔哪个国家好呢?”赵衰说:“这个好办,眼下宋国正在谋求盟主地位,而且国君也喜欢有名气的人,我们不妨投奔宋国。即便宋国敷衍我们,到时还有秦、楚可以考虑,我想总会有机会的。”狐偃一听赶紧说:“如果是这样,我倒是和宋国的公孙司马有点私交,我想法找找他看看再说”。

介子推这伙在遮天蔽日的老桑林密谋把公子强行弄离齐国,原本非常隐蔽。不料正是这隐蔽,这伙人没有看到公子老婆齐姜氏的十几个婢女在浓密的桑叶间采桑,这伙人的密谋被她们听了个正着。婢女们一听吃惊不小,回到宫中立马告诉了主子。姜氏一听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当即断喝道:“这绝对不可能,你等休得胡说!”随即把这些婢女尽数关入一个密室中,半夜派心腹把她们统统杀啦,怕的就是走漏风声。可怜这些婢女对主子的忠诚反倒引来杀身之祸,也算是千古遗恨啦。等到重耳夜间起来,姜氏告诉老公说:“我的婢女听到你一干随从密谋要让你离开齐国,到他国图大事,我拍她们泄密给你出行造成麻烦,已经忍痛统统给杀啦。还没有出行就花了这么大的代价,请公子认真准备,早日成行。”不料公子谈定的说:“人生不就是图个安乐,我身边有你这个聪明贤惠的大美人陪伴,安乐有加。这辈子你老公我是哪里也不去啰!”姜氏一听急啦:“你自出亡以来,你的国家就没有安宁过,国君无道,百姓怀怨,封国不忠,这实际上是上天要把晋国留给公子你呀!你这一去,必定得到晋国,千万不要再犹豫!”可是重耳这时一心迷恋姜氏,坚持不肯离开齐国,姜氏无奈。第二天一大早,赵衰、狐偃、介子推等人来到宫门外,让人传话进去请重耳出去打猎,不料重耳这时睡得正香,下人只得告诉赵衰等人,说公子偶感风寒,还没有梳洗,不便外出。这样话来话去惊动了姜氏,她立马让人单独把狐偃请进宫中,让身边侍从退下后问狐偃来干什么。狐偃故作轻松的说:“也被啥大事。只是公子以前在翟国时基本上每天骑马打猎,活动筋骨。到了齐国,公子已经很久没有活动了,所以只是请公子出去打个猎而已。”姜氏听后微笑着问:“这次打猎,是准备到宋国,还是秦国、楚国呀?”狐偃一听惊出一身冷汗,尴尬地回答说:“嘿、嘿…….就是打个猎,哪能去得这么远。”姜氏笑着说:“你们想劫持公子到他国去谋求大业,我已经知道了,你等就不要在隐瞒了。不瞒你说,昨天晚上我也苦劝公子不要在留在齐国了,再留下去对公子复国大业没有好处,可是公子硬是不听呀。所以我决定今晚我设法把公子灌醉,你们连夜乘公子未醒时用车把他拉出城,不就成啦。”狐偃见姜氏如此深明大义,纳头便拜说:“夫人能够割舍夫妻之爱来成就公子大业,这等贤德真是千古罕见也!”狐偃赶紧出宫,与赵衰、介子推一干人说明此事,于是众人赶紧分工,赵衰、狐毛、介子推等人先收拾车马、粮草及防身兵器等等在郊外等待,留下狐偃、魏犨和颠颉三人带着两辆小车,预先躲在宫门附近等姜氏消息行事。

当天晚上姜氏在寝宫摆下酒席,请公子对饮。公子重耳望着眼前的美酒佳肴不解其意:“夫人这是为何?”姜氏话中有话的说:“为妻知道公子向来胸怀大志,所以特与公子把盏饯行。”重耳一听决然回答说:“人生短暂,有你陪伴,我无他求!”姜氏再激:“抱着美人过日子,不是大丈夫要做的事。你手下的随从的确是为了你好,你这次一定要听他们的!”重耳一听,把酒杯重重一顿,怒冲冲罢饮。姜氏一看这般光景,知道再劝无用,于是神情一变妩媚的问:“公子真的不想走还是骗为妻?”重耳立马说:“我说不走就不走,绝没骗你!”姜氏故着欢喜说:“走是你的志向,不走是你的情意。这酒本来是为你饯行的,现在我把它改成挽留酒。为你不走,我们夫妻二人痛饮一番如何?”重耳一听大喜,姜氏尽展风骚,把重耳灌得烂醉如泥,姜氏和伺女随即把重耳抬到床上,好生盖好被子,重耳在温柔之乡沉沉睡去。姜氏立马换狐偃进宫,七手八脚把重耳连被子带人一起抬到宫外小车上,再垫上厚重的褥子。狐偃他们不顾泪流满面、依依不舍的姜氏,飞也似地奔出城去。出得齐国城门,与赵衰、狐毛和介子推他们汇合,连夜疾驰,天降破晓,已离齐国百里之遥。再说重耳这时醉意略减感到口渴,高叫宫人拿水。赶车的狐偃调侃说:“要水得到天大亮才有。”重耳感到晃得厉害,赶紧高叫扶我下床。狐偃又说:“这非床是车也。”重耳一个激灵睁开眼睛见是狐偃一伙,酒已全醒,知道自己着了这帮家伙的道啦,震怒道:“你们这些狗才把我诓出齐国到底要干什么!”狐偃不紧不慢地说:“我们要给你一个晋国呀。”重耳不解气:“放你娘的狗屁!老子现在是晋国未得,先失去了齐国,快给我回去!”狐偃说:“现在说这些没有用了,我们离开齐国已经一百余里啦,齐君必定大怒你不辞而别,估计已经发兵来追了,回是万万回不去了。”重耳气得一把抢过兵器要杀狐偃,被众人死死抱住动弹不得。赵衰一边说:“我们一直认为公子你胸有大志,是个干大事的伟丈夫,才会抛妻别子,义无反顾的与公子颠沛流离。如今晋君无道,百姓怨声载道,都愿意拥戴公子为君,你自己如果一味呆在齐国不思复国,难道还有谁能到齐国来请你回家即位吗?这次是我们大家一起反复商量把你弄出齐国,不能责怪狐偃。”介子推也正色说:“我看你还不如一个妇人!夫人姜氏与你恩恩爱爱,难舍难分,尚能以公子复国大义为重,忍受生离之痛,实话告诉你吧,这次不是夫人姜氏义薄云天,我等还无法让你出城呢!在这样的夫人面前,我等都深感自愧不如,你应该找一个合适的国家过渡,完成复国大业,不然你有何面目再见到姜氏?”重耳被这番话惊醒:“既然这样,我们还是同心协力吧。”这时狐毛赶紧送上干粮,介子推立马捧上清水。大家吃饱后,又踏上了慢慢流亡路。


悲喜列国

重耳一行这天来到曹国,进了曹共公的管辖范围。说到这曹共公颇有特色,他是一个喜欢整日与献媚之人为伍,很少行君子之道的家伙。果然重耳与一班豪杰来到曹国关门,身边多是小人,怕重耳一行一旦入关,久留曹国,都异口同声地劝曹共公不要接待。只有大夫僖负羁进谏说:“主公呀,晋国和曹国同姓同宗,如今公子有难路过我们这里,理应厚待才是。”不料曹共公居然说:“曹国是一个小国,列国之间人员往来是经常的事,如我们都要一一接待,岂不要被这些人吃穷了?”僖负羁还想做一下努力,又劝道:“这晋国公主重耳向来以贤德闻名天下,而且眼睛生有两个瞳孔,肋骨也与常人大不相同,生成一整块,这都是大贵之相,主公可不能把他看着一般的人员往来,还得好好接待才是。”曹共公就是曹共公,你僖负羁说重耳贤德,他屁也不理,可说到两个瞳孔,整块肋骨,他倒来劲了,赶紧说:“就让他们在驿馆住一夜,待他洗澡时我倒要看看这整块的肋骨是怎么回事。”于是派人把重耳一行引到驿馆,没有美味佳肴,只是一盆水煮饭,连小菜也没有。重耳一看,难以下咽,只好饿着。不一会有人请重耳洗澡,公子正生气本想不洗,无奈走了一路身上已经馊了,再不洗个澡,路人见了恐怕一定要掩鼻而行啦。这边重耳脱得精光泡入澡盆,那边曹共公带着几个宠爱的伺臣装成百姓模样,直接进入公子澡盆边,肆无忌惮的指着重耳身上整块肋骨这奇怪的零件,嬉皮笑脸胡乱评说。重耳一行得知方才大不敬的居然是曹共公一伙,个个气得要死不活,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干坐着生闷气。好在有僖负羁看曹共公完全不像样子,全无宾主之礼,更无半点正型,回家后告诉老婆。老婆有大智慧,让僖负羁连夜送去好饭好菜并一块白璧作觐见之礼。尽官重耳没有接受白璧,但千恩万谢的把饭菜吃了个精光,并从此结识了这位气度不凡的僖负羁。第二天重耳一行离开曹国时,僖负羁私下送出城外十里方回。

重耳离开曹国往宋国而去,因狐偃与宋国司马公孙固有私交,所以先期到达通报公孙固。果然这公孙够朋友,立马对宋襄公汇报,回来后告诉狐偃:“我们襄公与楚国开战,吃了败仗,大腿受伤,对楚国正恨得牙痒痒,一心要求贤能报楚国一腿之仇。听说本是大国的晋公子要来,而且贤能之名已经远播,非常高兴。只是襄公本人实在是腿伤厉害,不能亲自接待公子,命我做负责全程接待。”狐偃一听赶紧飞报公子,一行人进入宋国。公孙固亲自到郊外迎接,陪同住进驿馆,用国君的礼仪接待,送给重耳他们牛、羊、猪七套。第二天重耳故作姿态准备离开,宋襄公让公孙固极力挽留,重耳顺势住下。襄公是真心想让重耳留在宋国,一次送给重耳二十乘车马,而且每天都好酒好肉的吃着,还不时变着花样送给重耳重礼。可是襄公腿伤不但不见好转,反有恶化的迹象,看来要等伤好在短时期内是没有指望。这下重耳有点坐不住了,招待的再好也好不过在齐国与姜氏耳鬓摩斯男欢女爱,看来指望宋国之力复国时勉为其难了。狐偃找了个机会对公孙固说了这事,公孙固也实话实说:“公子如果仅仅休养生息,敝国尽管是小国,但完全没有问题。如果要成大事,敝国力量不够又刚吃败仗,还是找个有实力的国家,或许能帮助公子也未可知。”狐偃听后用力握住公孙固的手说:“你这话真是肺腑之言呀,在这里我先替公子谢谢你了!”回去告诉重耳,重耳默然许久决定离开。宋襄公得知公子决意要走,让人送来大量吃穿用品,重耳感激得很。

重耳一行离开宋国,快到郑国。这时早有人报告给郑文公,文公认为重耳叛父而逃,许多国家都不理他,这等不肖之人,没有接待的必要,于是传下命令,叫门官紧闭大门不要让重耳一行进来。重耳没有办法,只得生生咽下闭门羹,绕城而走向着楚国奔去。

到了楚国,楚成王倒是以礼相待,而且是以国君之礼来办,按照周礼为重耳九次献酒,重耳大吃一惊,连称绝不敢当。这时一旁的赵衰悄悄对公子说:“公子逃亡在外十多年,就连小国也轻慢我们,大国就更不要说。难得楚国如此对待,估计是天意吧,你就把自己当着一国之君过把瘾,接受这九次献酒啰。”宴席散后,楚成王与重耳谈兴正浓,一个恭敬有加,一个谦虚过分,倒也有相见恨晚的感觉,重耳也就安心住下了。楚成王既然尊重耳为国君,自然也就不时要和重耳一起举行一些重大活动什么的,以示亲密。这不,眼下这二位带着一大帮随从来到云梦泽进行大型围猎活动,楚成王为展示肌肉,连射一只鹿一只兔,得意的邀请重耳也来两箭。重耳接过弓箭,正好有一头数百斤的熊瞎子从远处冲了过来。重耳大吃一惊心中暗自祈祷:“我如有一日能够回到晋国即位,老天就保佑我一箭射中吧!”默完这话几乎是闭着眼睛放出一箭,居然正中熊瞎子右掌,一头栽倒。边上武士们一拥而上将这头大熊抬将上来献给楚王。楚王十分佩服:“公子真乃神箭也!”这还不算啥事,也许是该重耳好好露一脸吧,这时一头长着大象般鼻子、狮子般头颅、老虎般四腿、豺狼般体毛、野猪般硬鬃、水牛般尾巴的怪兽横冲直撞,箭不能伤,刀砍不进,更有甚者这家伙真正是铜牙铁齿,所到之处,把战车上包裹车轴的铁箍咬得粉碎当成美味给吞了,众人大惊,不知所措。还是楚王算得上淡定,问重耳说:“公子自小长在中原,见多识广,是否知道这家伙是何方神圣?”不待重耳开言,介子推等立马说:“这东东我等具知,它叫貘,刀剑不入,喜欢吃铁,撒泡尿可让金银铜铁顷刻化成水。要制服它只能用纯钢之物从鼻孔中捅入或用火来灸,否则别无他法可用。”楚王自语说:“这便如何是好?”说完又望着重耳,似乎要向他讨教。这次还是不待重耳开言,边上魏犨大叫说:“这有什么为难的,待微臣我上前不用任何兵器,把这畜生捉来献给楚王就是。”说完也不管楚王和重耳怎样表态,头也不回的飞奔而去。魏犨如何与貘生死相搏暂且不管,反正不到半个时辰,这魏犨赤膊上身,只有肚皮上几条浅浅的抓痕,几乎说毫发无损地扛着那头此时已经是软绵绵的貘,扑通一声礽在楚王脚下。楚成王看得是目瞪口呆,好半天才说:“公子手下众人真是文武双全,我们楚国可是不如你万分之一呀!”重耳心中十分高兴,嘴上却恭谦地说:“哪里哪里,上国人才比比皆是,我才是自愧不如呀!”

随即围猎结束,楚王在山上大摆宴席,与重耳等举杯痛饮。席间借着酒兴,楚王问重耳说:“公子他日如果复国,将如何报答我呀?”重耳一听,做沉思状回答:“美女玉帛,君王你自己就多得有卖,奇珍异兽,楚国本就是出产地,我还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来报答君王。”楚王对这个不痛不痒的回答不满意,他必须借此机会尽可能地深入重耳内心,又笑着问:“即使如此,凭着公子的为人,我相信公子你必定对我会有所回报的,只是本人好奇心有点重,想听听公子的真言如何?”重耳这时再也不好敷衍,于是认真而郑重的说:“如何能够托君王您的福,能够复国为君,我愿意与楚国世代相好,让百姓安居乐业。如果有朝一日实在要兵戎相见,我一定退避君王三舍才敢与君王开战,以报君王待我之恩。”听了这话,楚王越发感到重耳真是一位做君主的好材料,自此楚王待重耳越发周到了。三十里为一舍,三舍就是避让九十里,这也是成语退避三舍的出处。

这时已到晋惠公十四年,惠公夷吾病重,其太子围已经做秦穆公的人质兼女婿多年了。这太子围妈妈是梁国人,偏偏这时秦穆公又把梁国给灭了,太子围心中难免生怨,加上父亲惠公病得不轻,太子怕自己困在秦国,一旦父亲驾崩,国君位置还不知被哪位公子所得,于是便逃回晋国守在惠公身边。穆公知道这事,心中大为光火,狠狠地说:“这该死的夷吾父子两人都他娘的对不住我,老子必须给他们送上一份大大的礼物!”果然,不久穆公把重耳从楚国接到秦国,把自己的女儿太子围的老婆怀赢又强行嫁给了重耳,并派兵帮助重耳回到晋国做了国君,就是大名鼎鼎的晋文公。可怜太子围九月逃回,转年二月就被文公派人灭了,惠公驾崩后做国君前后不到半年。


焚身绵山

穆公派兵护送重耳复国到成为文公,这中间有许多精彩故事,但基本不关介子推屁事,只有两件事必须交代。

头一件发生在穆公护送重耳回国途中,由狐偃引起。这重耳眼看到复国大业即将完成,在过黄河时把一些逃亡以来的破衣烂衫、多余粮草统统丢弃在岸边。狐偃见了暗想这重耳还没有得到富贵,就忘记了逃亡的大把心酸泪,他日如果公子喜新厌旧,把我等跟随他逃亡的旧臣看出破衣烂衫也给丢了,岂不是枉费我等一片苦心,不如乘现在还没有过黄河就此告辞,或许今后重耳还能念个患难朋友之情。于是狐偃手捧白璧一对跪着说:“公子渡过黄河,复国成功,我跟着你也没有什么大的用场了,不如就留在秦国做你的外臣吧。”重耳一听大吃一惊说:“我们正要好好共享富贵,你怎么居然要离开我?”狐偃说:“我早有此意,只是先前公子还在逃亡中,我不好说。现在公子就要复国,我就像这些破衣烂衫,多余粮草,留着没有,丢掉也不可惜,所以我才斗胆提出这个请求。”重耳何等聪明,立马对狐偃说:“舅舅责备得是,我的确大错特错。”随即命令壶叔把丢弃之物尽数搬上船,又对着黄河发誓说:“我复国后如果忘了舅舅功劳,不一起共议政事,则子孙不得昌盛,有白壁一对为证!”说完把狐偃送的一对白璧投入黄河。这边介子推在一旁看得明白,暗想这重耳复国是天意,岂是我等的功劳?狐偃居然把这个天功看成有自己一份,正是不知廉耻,到时难免大伙定会为了名利你争我斗,我介子推断断不屑与他们同朝为官。于是暗自决定,回国后一定隐退,远离朝政。

再一件就是重耳摇身变成文公后,介子推老先生只上了一次朝就请了长期病假,回家织麻鞋换米粮赡养老母亲去了。后来文公大肆封赏有功之臣,因介子推长期不在,来了个“春风不度玉门关”,居然把他给忘了。这介子推有个好邻居名叫张解,看见文公在宫门上张贴告示说如果有遗留的有功人员没有封赏,允许自报家门。于是一想这介子推是个有大功的人,居然没有得到文公封赏,心中为之不平。于是敲开介子推的大门,告诉他文公告示上的内容,不料介子推只是笑笑,并不言语。老母亲听说后说:“儿呀,你追随文公逃亡十九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何况还曾割下自己腿上肉奉君,这个功劳不可说不大,你不如前去说说,也好换些米粮度日,总比你织麻鞋强些。”介子推回答说:“老母在上,献公九个儿子,唯独文公最为贤德,他为国君是天意,我岂能贪天之功为己有?我宁愿终生奉献给麻鞋编织事业,也不去在朝为官。”老母又劝说:“你即便不去当官,也可前去说说割肉这事,不要让这事就这样灰飞烟灭了呀。”介子推坚定的说:“我的老娘耶,我既然没有什么事要求君主,何必前去见他呢?”老母听后,决定成全儿子:“儿呀,既然你一定要做廉士,我就做个廉士的妈妈。我们母子干脆隐进深山,在市井中彻底消失如何?”介子推大喜过望,赶紧说:“孩儿我一直喜欢绵山,哪里风景秀美,清静异常,我们说走就走,奔绵山去吧。”简单收拾一番,连夜背着老母上了绵山。

话说这张解原本就对介子推没有得到封赏忿忿不平,看到介子推带着老母上了绵山,更是一口气顺不过来,于是自作主张发了一个帖子云:“有龙矫矫,悲失其所。数蛇从之,周流天下。龙饥乏食,一蛇割股。龙返于渊,安其壤土。数蛇入穴,皆有宁宇。一蛇无穴,号于中野。”晋文公看后大惊失色说:“哎呀,不好不好!这分明是介子推的怨词,昔日我在卫国快要饿死,是介子推割下腿上的肉救我,现在我大行封赏,单单漏了介子推。这的确是寡人大大的错误。来人呀,快快有请介子推。”不料派去的人不一会就回报说:“介子推老先生已经不见踪影,据说他邻居张解可能知道他的去向。”晋文公不敢怠慢,立马让人把张解带来问话。张解见了文公,昂头说:“那帖是小民所发,介子推毫不知情。是我为他感到不平,所以为之。”文公说:“寡人还真要感谢你,要不是你发帖,我还真把介子推的大功劳给忘了。”随即封张解为下大夫,让他和自己一同去寻访介子推。文公带着一班人马浩浩荡荡来到绵山,几天下来,只见峰峦叠嶂,流水淙淙,白云片片,鸟鸣山幽,就是不见介子推影踪。文公再寻,依然连介子推的人毛也没见着一根,心中不免焦躁起来:“这介子推对我的怨恨怎么如此之深,我堂堂一国之君进入绵山,声势浩大,含辛茹苦,你他娘的不可能没有觉察,居然深藏不露。你不是孝子吗,大爷我放火烧山,你总不能不顾老娘。到时看你不背着老娘从山火中窜出来!”于是下令手下放火烧山,结果山火烧了三天三夜,把山上能烧的都烧了个精光,介子推至死不出,在一颗枯柳下发现介子推母子想抱的尸体。文公一见居然弄成这样个结果,仰天长叹,双泪长流。下令将介子推母子葬在绵山脚下,在山上建立祠堂纪念,绕山一周的田地全部充公作为祠堂用田,派专人每年祭祀。同时昭告全国,把绵山改名为介山,以惩戒自己对待介子推这件事的过错。

介子推就这样长眠于介山。在今人看来,不少人要吐槽一番。这家伙明知文公朝内有人为了名利会争斗不止,必然撼动朝廷根基,居然选择了逃避,真是没有担当。把自己的名节建立在有损于朝堂利益之上,大有沽名钓誉之嫌。倒是张解一个帖子捡了个大漏,弄了个下大夫当当。不过也有许多同志一定会认为介子推老先生具有独特气节,值得大力推崇。至少晋文公估计是这么想的,所以才会有开头肃立绵山,顶礼膜拜的情景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