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在自己的节奏里,过好这一生
大家好,我是孔丘,人们都习惯称呼我思想家、教育家。
公元前518年仲春,丝柳垂幕,草长莺飞,我问礼老子于洛邑。
老子须发皆白,仙风道骨,他带我到流水潺缓的溪边打坐,语重心长的劝勉道:
“勿以己为高,勿以己为上,应去骄气于言表,除志欲于容貌,循天道而为。”
我如同当头棒喝,失魂落魄。
回到鲁国,像木头人一样坐在那里,三天三夜不吃不喝。
弟子们纷纷纳罕:“老师这是怎么了?”
我却置若罔闻,反复念叨着:“哎呀呀!我这是见到龙了吗?”
我十五岁立志学礼乐,三十岁开办私人学校,传播以“仁”为重心的儒学,颇有“天下兴亡舍,我其谁”的劲头。
只有老子一眼看穿我“奔忙于仁义之间”,而使本性羁绊的不足。
他用一个“静”字让我领悟到自己修行的境界尚远,自此把“克己复礼”作为了终身目标。
后来,弟子们将我的言谈结集成了一本叫《论语》的书。
这本书中详细记录了我毕生的理论和上下求索的经历。
如果你正在当下这个浮躁的社会深感迷茫失落,找不到人生意义,我的故事或许对你有借鉴意义。
01
- 早立志向学无止境,让人不惑。
听母亲说,我出生的那一天恰逢“天狗吃日”。
三岁时父亲去世,众人就把这件事和“天狗吃日”联系起来,认为我是灾星临世。
母亲不信这些鬼话,反而笃定我大有来头。
她牵着我的手送走父亲后,就带着我搬家去了鲁国都城曲阜,在阙里找了一所宅院住了下来,远离了这些负面的东西。
人们常说,心很容易被浸染,环境往往造就人。
阙里是鲁国贵族的聚集区,很多士族阶层都在这居住。
母亲总是指着远处的一座座宏大的建筑说:
看,那是太庙,保存鲁国文物礼乐的地方。
那是泮宫,鲁国官办的学校,专门培养人才。只有成为真正的人才,才能清晰的辨别是非对错......
我心里自此种上了一颗求知上进的种子。
我父亲叔梁纥曾是鲁国的士大夫,以豪勇有神力,闻于乡邻。
这里的人们听说后,纷纷夸赞他的德行,我也因此和鲁国史官的儿子左丘明成为发小,并在15岁时和左父一起参观了心仪已久的太庙。
左父带我们走进那座宏大古老的建筑,边走边介绍里面典藏的精美礼乐器、累积成山的文献简书。
我穿梭在前人的智慧里,灵魂被震撼了,回家以后彻夜难眠,开始思考什么才是更高的人生价值。
当时的社会,礼乐崩坏,霸主争雄,我认为重建社会秩序,引导天下恢复周礼就是我应该做的。
有了志向,做事也开始有了方向。
我开始到泮宫苦学六艺,不耻下问,“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
靠着学问的累积,进一步确立了“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理想。
02
- 精进内求增长德行,让人不忧。
我的祖先是宋国第一代国君微子启的弟弟微仲。
17岁母亲离世后,悲伤之下,我决定跨越千里前往宋国都城商丘。
宋国的本家兄弟,带我参观了祖庙。
恢弘的殿堂里,祖先正考父所铸的青铜鼎上镌刻着谦虚之慧:
“一命而偻,再命而伛,三命而俯。循墙而走,亦莫余敢侮。饘于是,粥于是,以餬(糊)余口。”
这深深影响了我,我开始立誓要成为祖先那样的人,用“仁爱”拯救天下苍生。
我再次开启了十年苦学,不但礼仪方面的成就突飞猛进,还因才学声名远播。
娶了宋国的贵族之女,也引来了鲁国的“三桓”的橄榄枝。
他们派马车接我回到鲁国,恢复了我“士”的身份。
此时的鲁国局千疮百孔,三桓倾轧,鲁昭公被迫流亡,百姓苦不堪言。
我决定一边创办自己的私人学校,向人们推广教育;
一边在各国政治间斡旋,通过改变主政者的思维方式,引导他们回归秩序,造福民众。
一些有识之士开始在我门下学习,各国国君们更是多次问礼于我。
然而奔波各国十几年,肯定我思想的人多,付诸实施的人很少。
多次碰壁之后,郁郁不得志的痛苦,促使我开始反思。
失眠了几个夜晚后,我终于想通了两件事:
首先,只靠自己的力量改变当下社会是不可能的,得把重心放在人才培养上。
其次,想要实现政治理想,靠外围游说也不行,还需要进入政治核心亲自实践。
我开始重新编写教材,重建学舍,培养弟子,把“克己复礼”等思想通过更多人的力量传递出去。
思想转变了,人生的转机也跟着来了。
我的教育行动吸引了急需人才的国君的关注,和弟子一起开始步入鲁国政坛。
政治是一个巨大的漩涡,一招不慎就是性命之忧。
我告诫弟子们做好思想准备,“尽人事,知天命”,不得已的时候“舍身成仁”,也要谋求。
03
- 上下求索著书立说,让人无惧。
刚步入政坛不久,鲁国就发生了一件大事:
季桓子的家臣阳货发动了政变,让整个国家陷入了动荡。
虽然这场政变最终失败,却还是让鲁国的政治经济被重创,急需重建秩序。
我正是在此时,出任了大司寇,主管司法工作。
这回我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实现“天下归仁”的理想了,于是卖力改革。
一上任就提出用仁爱思想教化百姓,确立了谨慎量刑,疑罪从无,胁从从轻,三审才可最终定罪等一系列刑法章程。
随后还建议三桓回归礼制,加强国君权力。
这些措施让鲁国政通人和,却让近邻齐国开始不安。
他们先是在夹谷与鲁国国君相会,随后送来了美女马匹迷惑国君。
再加上季桓子对我极为排挤,我在鲁国没有了一席之地。
最后,我带着失望和不甘,开启了周游列国的进程。
双脚丈量在大地上,抬头看着未知的天空,身后响起了弟子们的声音:“夫子,要去哪儿呢?”
“卫国。”“请带上我们。”
我热泪盈眶,一走就是十四年。
十四年间,我和弟子们先后在多国行走,推行自己的政治主张。
结果从未被重用,理想都成了泡影。
狼狈也就算了,还曾因动乱被困,断粮数日,差点把命丢了。
那一刻,弟子们将我围坐在中间,我理解了什么叫真正的无可奈何。
我拿出古琴,颤抖着饥饿的双手,带着对上天的追问,一边弹奏,一边和唱,苍凉传遍旷野。
“大道之行,天下为公”。
或许上天也动容吧,最终我被解救了。
因为季桓子“接孔子回家”的遗言,我和弟子们踏上了回归之路。
56岁出走,69岁归来,物是人非。
妻儿离世,最心爱的弟子颜回死了,子路走了。我老泪纵横,大病了一场。
一天,我正望着窗台的兰花出神,弟子给我带来了国君的传召:“夫子,国君西狩得到了一只奇特的动物,请你去看看。”
我挣扎着去围观,叹息道:“这是一只麒麟,吾道穷矣!”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预感到生命即将走到最后,我对政治完全失去了兴趣。
转而将志向放到了著书立说上,先后完成了《诗经》的编纂,《春秋》、《周易》等书的注释。
夜以继日的劳心,让我满头白发,一病不起。
弟子们在《论语》中记载了我人生最后的感叹:“吾不复梦见周公。”
04
- 写在最后。
有人说,人一生最大的成功,是以自己喜欢的方式,过完了一生。
我完成了这样的一生。
离开后,弟子们整理了我与他们思想碰撞的言谈,取名《论语》,誊抄传世。
《论语》承载了我的“仁爱”思想,经过历朝历代的承继,实现了我功在千秋的理想。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让我倍感此生值得!
▽
毕竟,人活着,能一生坚持道义,做个“仁者”并不容易。
这需要拒绝诱惑,需要持之以恒的付出,也需要勇气和无畏。
“仁”在心中,才能让“仁爱”付诸实践中。
而只有心正,才能让一切有可能。